《武宿夜》舞名武王伐纣至于商郊停止宿夜士卒皆欢乐歌舞以待旦因
《武宿夜》:舞名。武王伐纣,至于商郊,停止宿,夜士卒皆欢乐歌舞以待旦,因以为名。《武宿夜》乐久佚。祭祀有三件重要的事:献酒之类没有比献酒给尸行祼祭礼更重要的了,音乐没有比上堂歌唱更重要的了,舞蹈中没有比《武宿夜》舞更重要的了。这些都是周人的祭祀方法。以上三件重要的事,都是借助外物,来加强表现君子敬神的心意。因此,它们直接取决于敬神心意的轻重:敬神的心意轻也就表现得轻,敬神的心意重也就表现得重;敬神的心意轻而要求外在表现重,即使圣人也不可能。因此君子的祭祀,必须全身心地投入,以表明敬神心意之重。用礼做指导,来奉行那三件事,而把它们进献给皇尸,这就是圣人祭祀的原则。
夫祭有馂。馂者,祭之末也,不可不知也。是故古人有言曰曰:“善终者如始。”馂其是已。是故古之君子曰:“尸亦馂神之余也 。”惠术也,可以观政矣。是故尸谡,君与卿四人馂;君起,大夫六人馂,臣馂君之余也;大夫起,士八人馂,贱馂贵之余也;士起,各执其具以出,陈于堂下,百官进 ,彻之,下馂上之余也。凡馂之道,每变以众,所以别贵贱之等,而兴施惠之象也 。是故以四簋黍,见其修于庙中也 ,庙中者,竟内之象也。祭者,泽之大者也。是故上有大泽,则惠必及下,顾上先下后耳,非上积重而下有冻馁之民也。是故上有大泽,则民夫人待于下流,知惠之必将至也,由馂见之矣,故曰“可以观政”。尸亦馂神之余:案凡祭祀,都先行阴厌之礼以飨鬼神(参见《曾子问第七》第24节),然后再行尸祭礼以飨尸,即所谓尸馂鬼神之余。
百官进:百官,谓余士之无事于庙者,即没有参加祭祀的众士。案此众士盖下士或庶士充任小吏者,故下文曰“下馂上之余”。“进”是“馂”字之误。
兴施惠之象:“案馂之礼,初馂贵而少,后馂贱而多,皆先上而后下,施惠之道亦当然也,故云‘施惠之象’。”
修:是“遍”字之误。祭祀有吃剩余饭食的礼仪。吃剩余饭食的礼仪都在祭祀的最后进行,对于这种礼仪不可不了解。因此古人有这样的话,说:“好好地结束,要像好好地开始一样。”吃剩余饭食的礼仪就是这样。因此古代的君子说:“尸也要吃祭祀鬼神剩余的饭食。”这是一种施恩惠的方法,可以〔通过吃剩余饭食的礼仪〕观察一个国家的政教。因此祭毕而尸起身之后,国君和卿四人吃尸剩余的饭食;国君吃罢起身,大夫六人吃国君剩余的饭食,这是臣吃君剩余的饭食;大夫吃罢起身,士八人吃大夫剩余的饭食,这是低贱者吃尊贵者剩余的饭食;士吃罢起身,各自端着饭食出室,陈放在堂下,由众小吏们吃,吃罢把食器撤去,这是下级吃上级剩余的饭食。凡是吃剩余饭食的礼仪,每变换一次,吃的人数就增多一次,用以区别贵贱等级,而象征〔从上到下依次〕普施恩惠。因此用四簋所盛的黍〔来行吃剩余饭食之礼〕,以体现鬼神的恩惠遍施于庙中的人,而庙中就是国内的象征。祭祀〔所获神赐的恩泽〕,是最大的恩泽。因此在上位的人获得大恩泽,恩惠必须遍施到下面的臣民,只不过先施于上,后施于下罢了,而不是让在上位的人积财以致重富,下面的民众却有受冻挨饿的。因此在上位的人获得大恩泽,民众就人人都等待流施下来,知道恩惠一定会施及到自己,因为通过吃剩余饭食的礼仪就可看出来了,所以说“可以〔通过吃剩余饭食的礼仪〕观察一个国家的政教”。
夫祭之为物大矣,其兴物备矣。顺以备者也,其教之本与。是故君子之教也,外则教之以尊其君长,内则教之以孝于其亲。是故明君在上,则诸臣服从;崇事宗庙、社稷则子孙顺孝。尽其道,端其义,而教生焉。是故君子之事君也,必身行之,所不安于上,则不以使下;所恶于下,则不以事上。非诸人,行诸己,非教之道也。是故君子之教也,必由其本,顺之至也,祭其是与。故曰:“祭者,教之本也。”祭祀作为礼真是重要啊,祭祀所进献的祭品真是完备啊。顺礼进行祭祀而又兼备众物,就是教化的根本吧。因此君子对人的教育,外教人尊敬君长,内教人孝顺双亲。因此圣明的君主在上,臣下们就服从;尊敬地祭祀宗庙、社稷,子孙们就孝顺。〔君主〕能尽孝道,而又端正君臣关系的大义,政教就由此产生了。因此君子侍奉国君,必须身体力行,使君上不安的事,就不让下面的人去做;使下面的人厌恶的事,就不用来侍奉君上。责备别人做得不对,自己却照样做,不是教育人的办法。因此君子对人的教育,必须从本身做起,这才是最顺乎情理的,祭祀就是这样的方法吧。因此说:“祭礼,是教化的根本。”
夫祭有十伦焉:见事鬼神之道焉,见君臣之义焉,见父子之伦焉,见贵贱之等焉,见亲疏之杀焉,见爵赏之施焉,见夫妇之别焉,见政事之均焉,见长幼之序焉,见上下之祭焉。此之谓十伦。祭祀有十个方面的意义:可以体现与鬼神交通的方法,可以体现君臣关系的大义,可以体现父子关系的道理,可以体现贵贱关系的等级,可以体现亲疏关系的等差,可以体现颁爵和赏赐的施行,可以体现夫妇的区别,可以体现政事的公平,可以体现长幼的次序,可以体现上下之间的关系。这就是十个方面的意义。
铺筵设同几,为依神也。诏祝于室,而出于祊 ,此交神明之道也。祊:祭名,亦即祭后第二天之绎祭(参见《礼器第十》第29节)。〔为父母的神灵〕同铺一席,同设一几,使神有所凭依。祝官在室中向神祝告,〔祭祀的第二天〕又出庙在庙旁进行祊祭,这就是与神交通的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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