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衰的葛带葛绖与齐衰卒哭祭之前的麻带麻绖的粗细相同;齐衰的葛
斩衰的葛带葛绖与齐衰卒哭祭之前的麻带麻绖的粗细相同;齐衰的葛带葛绖与大功卒哭祭之前的麻带麻绖粗细相同;大功的葛带葛绖与小功卒哭祭之前的麻带麻绖粗细相同;小功的葛带葛绖与缌麻的麻带麻绖粗细相同。前丧的葛绖与后丧的麻绖相同就可以兼服前后丧之绖,兼服前后丧之绖,就是用后丧的重绖替换前丧的轻绖。
《间传》篇的主要内容是对丧礼的仪节和丧服制作综合性的记述,尤其在亲疏远近、轻重厚薄之间的差别方面,有比较精细的说明。如“斩衰三升,齐衰四升五升六升,大功七升八升九升,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,缌麻十五升去其半,有事其缕、无事其布曰缌。此哀之发于衣服者也”。布的经线每八十缕为一升,所服亦因丧主的年龄、性别而有所不同。大抵以斩衰服为标准,血缘关系愈远制作愈精细愈接近平常服装,血缘关系愈近制作愈粗糙近古。这就是对死者哀情的表达在丧服制作上的不同:与死者的关系越亲近,服丧时所穿的丧服越接近原始,因为那是关系亲密的表现;相反,与死者的关系越疏远,所穿的丧服就越精细。因此,可以从丧服的制作上来确定与死者的关系,不同关系的人穿不同的丧服,直到现在还是这样。对亲人的哀情就可以从这里看出。丧服的质地越高,血缘关系越远。关于丧服的制定,用《三年问》中的一句话来说,就是“称情而立文”,即为达情而制定礼文。这样,复杂的宗法社会的人伦关系就以丧服制度而简明地显示出来,丧制是礼制形成的重要原因。
为亲人服丧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恭敬的心。而对于没有能力办丧事的人,如果你有能力就尽量帮助他。这才称得上是君子的所作所为。范仲淹父子就是这样。
父子同德流芳千古
范仲淹在很小的时候,他的父亲就去世了,日子过得很凄惨。但他却以天下为己任,勤奋读书,经常说:“我们应该在天下人忧患之前忧患,在天下人快乐之后快乐。”他曾经问过一个相士:“我能做宰相不?”再问,“我能做名医不?”相士怪他前后两问相差得太远,就不知从何答起。他说:“因为只有宰相和名医,才可以救人。”相士叹道:“您的仁心如此,真不愧是宰相!”他从政后,每论起天下大事,都奋不顾身。很小的时候就想着赡养族人,后为宰相,即捐置良田千亩,称为义田。他的二儿子纯仁,也是一代名相,多次接受父命,送麦子到苏州,麦子脱售后,在回来的路上见到石曼卿。石说:“三丧未葬。”于是就将麦金给了他。又说:“两个女儿还未嫁。”于是再将麦舟给了他。纯仁回去拜见父亲,说起曼卿的事情:“以麦金给他,还是不够。”公说:“何不连舟也给他?”答曰:“我已经这样做了。”公曰:“做得好!”范氏父子这样一心同德,成为了千古佳话。
三年之丧何也?曰:称情者而立文,因以饰群别、亲疏、贵贱之节,而弗可损益也,故曰“无易之道”也。创巨者其日久,痛甚者其愈迟。三年者,称情而立文,所以为至痛极也。斩衰,苴杖,居依庐,食粥,寝苫,枕块,所以为至痛饰也。三年之丧,二十五月而毕,哀痛未尽,思慕未忘,然而服以是断之者,岂不送死有已,复生有节也哉?
凡生天地之间者,有血气之属必有知,有知之属莫不知爱其类。今是大鸟兽则失丧其群匹,越月逾时焉,则必反巡,过其故乡翔回焉,鸣号焉,蹢蹰焉,踟蹰焉也,然后乃能去之。小者至于燕雀,犹有啁噍之顷焉,然后乃能去之。故有血气之属者,莫知于人,故人于其亲也,至死不穷。
将由夫患邪淫之人与,则彼朝死而夕忘之,然而从之,则是曾鸟兽之不若也,夫焉能相与群居而不乱乎?将由夫修饰之君子与?则三年之丧,二十五月而毕,若驷之过隙,然而遂之,则是无穷也。故先王焉。为之立中制节,壹3使足以成文理,则释4之矣。
所称情:与哀情相合。也 蹢蹰、踟蹰:停留、徘徊。3 壹:全、都。4 释:除丧服。
把守丧的时间规定为三年,是根据什么呢?答道:这是符合人们的哀情深度而制定的礼,并借此来表明亲属关系,区别亲疏贵贱的界限,而不可任意增减,因此说这是“不可以更改的制度”。创伤越大,康复的日子就越长;悲痛愈深,痊愈的时间就要推迟。所以要守丧三年,这是符合孝子的哀情深度而制定的礼,也是为极度的哀痛而制定的。守丧三年,要穿缝齐毛边的丧服,拄着粗陋、黎黑的竹杖,住着倚墙而搭起的草棚,吃稀饭,睡草垫,枕土块,这都是用来表明承受着内心的巨大哀痛。所谓三年之丧,其实二十五个月就结束了,虽然孝子的哀痛还没有平息,对死者的思念还没有忘怀,然而服丧时期到此为止,这难道不是说守丧也有终止的期限,恢复正常生活总有一定的时节吗?
凡是生活在天地之间的生物,只要是有血肉有气息的动物就一定有知觉,有知觉之类的动物没有不晓得爱它的同类的。就说那些大鸟大兽吧,如果失掉同伴或丧失了配偶,即使过了一个月,甚至过了一个季节,还是要返回巡视,经过居住的地方,还要盘旋着,鸣叫着,徘徊良久,然后才肯离去。小到燕雀,还要(对死去的同伴)鸣叫一阵,然后才能离去。因此有血气的动物中,没有比人类更聪明智慧的,所以人对于自己亲人的情感,是到死也不会忘记的。
将由着那些愚昧邪恶放荡的人吗?他们早晨死了亲人,到了晚上就会淡忘,然而顺从他们的意思而行事,那么人类就连禽兽都不如了,这样,过群体生活怎么能不乱呢?如果由着那些有道德修养而又心地纯正的人,他们觉得三年之丧到满二十五月就结束了,就好像四匹马拉的车从缝隙一闪而过那样短暂,然而要依他们的意愿行事,那丧期就没完没了了。因此古代的君王为人们采取折中的办法作为节制,使大家都能够做到既合乎礼又合乎理,到二十五个月时就除去丧服。
然则何以至期也?曰:至亲以期断。是何也?曰:天地则已易矣,四时则已变矣,其在天地之中者,莫不更始焉,以是象之也。然则何以三年也?曰:加隆焉尔也,焉使倍之故再期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