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只“令自”《道藏》本作“令目”刘绩《补注》本作“今目”黄锡
直:只。
“令自”:《道藏》本作“令目”。刘绩《补注》本作“今目”,黄锡禧本同。当是。 浇:《广雅·释诂》:“渍也。”即浸渍义。 “浇其身”:《文子·下德篇》作“日引邪欲竭其天和”。
调:《道藏》本、刘绩《补注》本同。《说林训》高诱注:“调,适也。”王念孙《读书杂志》谓“夫调”为“天和”之误。
聪明的人不妄自行动,必然选择善事而从事它,衡量符合大义而后推行它,因此事业成功而功业可以依赖,自身死后而名声值得称颂。即使有智慧才能,必定要以仁义作为根本,然后才能够树立。智慧才能,相背而行;各种事情,一起到来,圣人统一用仁义作为准绳,符合的就叫做君子,不符合的就是小人。君子即使死亡,他的名声不会磨灭;小人即使得势,他的罪过也不会消除。假使有人左手拿着占有天下的地图,而右手用剑去割他的咽喉,就是愚蠢的人也不干,因为自身性命比得到天下要可贵得多;但要是为国君及亲人的患难而死,就会把死看作回归本宅一样,这是大义比生命更重要。据有天下,虽是最大的利益,但同自身相比就显得很小了;生命是重要的,生命同大义相比,就是轻的了,大义是要保全的。《诗》中说:“平易的君子,求福不走邪道。”说的是用信义作为准绳。
想要成就霸王之业的,必定是取得胜利的人;能够得到胜利的,必定是强大的人;能够强大的,必定是能够善于任人的人;能够善于用人的人,必定是得人心的人;能得人心的,必定是自得善性的人。因此心是身体的根本,身体是国家的根本。没有得到自己的天性而失去贤人的,也没有失去自己天性而能得到贤人的。因此作为治国的根本,在于务求安定百姓;安定百姓的根本,在于有足够的用度;满足用度的根本,在于不要占用农时;不要耽误农时的根本,在于减少事务;减少事务的根本,在于节约用度;节约用度的根本,在于返回本性。没有能够动摇根本而安定末节的,也没有使水的源头混浊而水流仍然清澈见底的。
因此懂得生命真性的人,不务求性命所没有办法达到的东西;知道命运真情的人,不担忧命运中没有办法实现的目标。因此不去建筑高大宫室的人,并不是爱护木头;不去铸造大的钟鼎的人,并不是爱护铜铁。只有依循性命的真情,那么法令制度便可以作为万民的仪表了。现在眼睛里欣赏五颜六色,口中咀嚼美味佳肴,耳朵中听到的是靡靡之乐,人身七窍互相争夺,而危害自己的性情,每天招引邪恶的欲念来侵蚀自身。调节自身都不能做到,治理天下又怎么能办到呢?因此自己养身能够得到调节,那么保养万民就会得到他们的真心了。
所谓有天下者,非谓其履势位,受传藉,称尊号也,言运天下之力,而得天下之心。纣之地,左东海,右流沙,前交阯,后幽都,师起容阅,至浦水,士亿有馀万,然皆倒矢而射,傍戟而战。武(左)[王]左操黄钺、右执白旄以麾之,则瓦解而走,遂土崩而下。纣有南面之名,而无一人之德,此失天下也。故桀、纣不为王,汤、武不为放。
周处酆、镐之地,方不过百里,而誓纣牧之野,入据殷国,朝成汤之庙,表商容之闾,封比干之墓,解箕子之囚,乃折抱毁鼓,偃五兵,纵牛马,挺曶而朝天下。百姓歌讴而乐之,诸侯执禽而朝之,得民心也。